陆建新疾声道:“教养出这样胆大妄为,目无纲纪,大逆不道的儿子来,你的确该难受,也怨恨不上任何人!
相反,别人才该怨恨你才是。日后,你我二人都该注意,一定要管好子孙。
陆家家大业大,这么多条人命,几辈人的心血,实在不该毁在不肖子孙的手里。“
陆建新仿佛是什么都说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一句话,他是自作自受,他没教育好儿子。
现在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将会拖累全家人,最干净的处理方式当然是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可是……
陆纶到底也是他的亲骨肉,他亲眼看着陆纶长大。
陆纶小时候也曾在他怀里撒过娇,他也真心实意地疼过陆纶,对陆纶充满了期望,盼着陆纶长大成才,光耀门楣……
陆建中鼻塞眼酸,猛地转过头去。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怎样都可以。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二郎能做的,也断不会推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大伙儿,都是为了这个家。”
陆建新轻轻放了茶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吸了一口冷沁入肺的寒气。
寒气侵入,他那发胀的头脑和狂跳的心终于得到了几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