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总是贱得无以复加,事后却又无可奈何。
我在洗漱间默默地洗了一把脸,没使用日常的肥皂或某种牌子的洗面奶,只是用潺潺的清水使劲洗了几下,简单地揉搓了一阵子,洗净后也没使用任何的化妆品,多贵的都没用。Y君天生喜欢素面朝天的清洁干爽的女人,他对浓妆艳抹的女人是特别排斥的,几乎已经达到完全难以接受的程度。他曾悄悄地给我说过,碰到抹得像鬼一样的女人,他会忍不住想吐的,哪怕是用余光多看一眼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他宁可被人狠狠地打一巴掌,也不愿意面对这样只知道臭美的女人,尤其是当对方其实长得非常难看时。
我知道,这是天性使然,万万不可强求。
然后,我不慌不忙地梳了一下头,用的是一把黄褐色的形状比较自然的木梳子,梳子上稍微沾了一点水。需要特别指出,这把梳子不是Y君送给我的,是我自己在小店里买的,它的存在和他的出现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尽管我事事都想往他身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