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睛,冷漠的看了白术一眼,没回答。
结果他皱起鼻子,双眉拧起来,努力把头伸到她眼前瞪着,活脱脱的一只发泄着不满的奶狗。
她让白术给看笑了,嘴角微翘,“运气和命运常常良莠不分,叫人难以捉摸。”
“听上去,很有道理。”
“不是我说的,简·奥斯丁说的。”
这是一台悄然无声的手术,又是惊心动魄的手术。
她是一件独特的人声乐器,每一个停顿与呼吸都是她当下最直接的感受,白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手术是有灵魂的。
就像她的缝合,是带着时间的灵性。
就像她的穿刺,更换导丝,置入扩张管,放置支撑鞘管,伸入肾镜,抓取坏死组织,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她的手像一把游标卡尺,能把推力的尺度精确到厘米毫米那样,在坏死的组织间隙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