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堵墙,这门口,被她也抚了一百八十五次,只剩一片光滑的凉意。
唯一的一点安慰也就是有幼兆陪着了。
今儿耳边锣鼓与仪仗的乐声鸣了一整日,是花好月圆的日子,怎么他人都美满成双成对了,就只有她形单影只呢?
“幼兆,我好想你爹爹啊,你呢?是否也在想他?”意荏自言自语起来,对着烛火映照在墙上的那个放大的影子。
幼兆突然激动地在意荏怀里蹬腿,趴在她肩上伸着头咿呀咿呀地叫着,说的不知是哪门子的话,反正意荏是听不懂,只是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那白衣乘夜色而来,拥有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风姿,有着珠玉般的颜色。
就像千百次在梦中的幻影一般,意荏不辩真假,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迎上去。
幼兆倒是不怕生,许是父女连心,这会儿子显得格外激动,张着小手就要往千殊怀里去。
千殊熟稔地将孩子抱去,掂了掂重量亲昵地抱入怀中,目光却定在意荏身上,一眼也不舍错过她痴痴的表情,“怎么,是高兴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