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月冷冷瞧着她,面上又黑又沉。
赵云曦改口:“什么你的我的,容辞是吏部尚书,是百姓的,是咱们大家的。”
萧皓月别开眼,“约莫二十年前,这儿住了一户穷书生,唤作朴顶,从几岁便开始认真读书,
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可一连考了十多年,次次落榜。
他家里越来越穷苦,好在妻儿不嫌弃他,一直出去给人浣衣赚钱给他买书和纸笔,
老母也是个心地好的,看媳妇辛苦便偶尔帮忙做些针线活卖钱,照顾幼孙,
一家人虽然日子清贫,但自强不息,也算和美。
在三十五岁那年,朴顶连中三元,高高兴兴策马而归,却发觉家中人都不见了。”
赵云曦听得眉头紧皱,预感到这件事情不对。
“原来是幼孙在湖边玩耍时,不留神掉了进去,老母愧疚自责,又无法与朴顶交代,便也跳下了湖,
妻子做工回来,见儿子和婆婆都浮在湖面上,跳下去想救人,却因溺水而亡。”
萧皓月语气平淡地陈述这件事,赵云曦却深感无比唏嘘,寒门出了状元,本该全家庆贺团圆,朴顶兴高采烈回了家,还没来得及将好消息告诉家人。
这世上他最珍贵的人却在一日之间,尽数散命。
“所以他……”她没说得下去,萧皓月接道:“朴顶心如死灰,没有回去接受陛下封赏,跳入了辰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