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父母同意之后,她一早就把阮朗带走了,想着这时候银行还没开门,只能先让阮朗去说明情况,自己中午才抽个时间取了钱下午上交。
一路,她都板着脸,阮朗偷偷打量她还几次,也不敢跟她说话。
她到医院后第一件事就打算带着阮朗去找领导说清楚,却不曾想,停车场遇到了他。
他是刻意在等着的,好似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穿着件青黑色大衣,人比树挺,姿容更胜四季风华,然而,如今在她眼里,看到的却只有他那张青黑大衣衬托下尤其苍白的脸。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眶一涩,视线里的他渐渐模糊。
模糊的影像逐渐靠近,一直走到她车边。
阮朗在她身边小声提醒,“姐,姐夫……不……他……宁医生来了。”
阮朗到底是把她昨晚的话听进去了,知道改口。
“嗯,我看见了。”她低声道。
打开车门下车,他站在车外,过于干燥寒冷的天气,他嘴唇燥得脱了皮,唇色也泛着隐隐乌紫,目光却尤其柔和。
“来了?先回科室去,我带阮朗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