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定有两把会烧到他们头上。
一把火杀了她与胡霭;
一把火让漠北军前任首领永远消失。
殷燃决定带聃倏离开,可就在那天,聃倏苏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夺了陈校尉的兵权,将之软禁起来。
重伤之下,她依然强势,果断。
“陈校尉一事我自会上书朝廷,尔等听命便是!”
只一句话,肃异己,定军心。
心怀鬼胎之人等了又等,始终等不到朝廷对聃倏的问罪书,在聃倏的擅作主张面前,居高位者选择了沉默。
漠州需要漠北军,而聃倏,则是漠北军的定海神针。
“这段时间,多谢你了。”聃倏紧紧握住了殷燃的手,若没有眼前之人,恐怕她早已经死于权利更迭之中。
“我也只是做了亲卫该做之事。”殷燃回握住她的手,“不过……若你真的想感谢我,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聃倏哑然失笑,“看来你早就替我想好了给你的‘谢礼’。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殷燃忽然觉得紧张,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角,说道:“我想知道,合州的大门是被何人打开,我想知道,在拓跋鹰身上搜出的书信是否真的出自遗世宗,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
“那你可否告诉我,你是何人?”
“我想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合州城出了内鬼,在一天夜里打开城门,让当时的塔尔族首领拓跋鹰带着队伍长驱直入,幸亏有宁王殿下在,才未被他得逞,可那夜之后,守城的将领便不知所踪,在他的住处发现了一个被焚毁一半的人皮面具,事后合州官府才知道,那人的里里外外皆是假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