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把扫帚往怀里一靠,剥了糖纸,把那颗青苹果味儿的糖直接塞进了丛蔚的嘴里。
指腹隔着糖纸从她柔软殷红的唇瓣上拂过,小指的指节擦过她纤细精致的下巴。
就像火柴在磨砂纸上一擦而过,然后火焰从接触面骤然而起,火苗灼热而热烈。
裴寂拿着糖纸把手背过身后,拇指和食指不断地轻磨着,那软绵绵的触感就像黏在手指上再也撕不掉一样。
“我去扫地。”丢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丛蔚嘴里含着糖,唇瓣上似乎还有裴寂指尖的温度,她抿了抿嘴,耳边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由慢渐快,力度越来越大,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她想起以前做心理治疗时,何万舟做过的一个治疗方法。让她一个人呆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然后何万舟会敲门,丛蔚说“请进”,他就把门推开,屋外是极好极好的阳光,气温是春秋最舒适温暖的温度,门打开,光和温暖一齐涌进来,从门缝慢慢蔓延扩大到她脚下、脚踝、膝盖、大腿,最终抵达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