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旁边的孤雁无语的一哂,索性就都招了:“之前妹夫你一直昏昏沉沉的,就是因为灵草的药效迟迟不发作。军医说可能是缺了药引,黑凤就割了块肉丢进锅里,现在皆大欢喜了。”
墨漓的心狠狠的痛了。皆大欢喜吗……得知这样的事,他如何能欢喜?
割肉之痛,他也曾亲身经历过,九歌她……
千头万绪杂作一团,在墨漓的心中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几乎要胀破他的胸腔。吸了口气,牵动的是作痛的五脏六腑。
九歌,九歌……
为什么要这么傻?
墨漓叹息,竟是没再说话了。
一夜的雨,下到夜色最深的时候方停。
因着墨漓还在养伤,一夜自然是没有离开帐子。百里九歌也疲惫了好些天,抱着衿儿悠悠睡去,又在破晓的时候被吵醒。
她索性起了,照顾好衿儿后,打着哈欠走出帐子。
行过雨的军营,地上是潮湿松软的,熟悉的山野湿气弥满在鼻尖,帐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孤霜,天光乍破,四周略有迷蒙。
百里九歌看见了孤雁,朝他走去,笑道:“早啊,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