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湘儿惨叫一声,脸颊被崩碎的玻璃碴刮了道小口子,眼眶也被一只玻璃杯砸得一片青红,握着刀子的手在空中乱划,叶晴借势抵着她胳膊朝地上猛地一压一磕,刀子无声地落在地毯上。郝湘儿口不择言疯狂嘶叫,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往外说,叶晴也不知道她之前说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话是真是假,生怕她的叫声引来旁人,便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郝湘儿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挨了一巴掌,噎了片刻,随即一嗓子嚎出来:“你这个贱女人!敢动手打我!我发誓你一定不得好死,跟那个任夜雨一样被乱枪打死,死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叶晴现在哪里还听得她说叶宇的名字,眼底早已经一片血红,捏起刀把,刀尖抵着身下郝湘儿颈侧动脉,双目圆睁,目眦尽裂:“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我说任夜雨活该被人乱枪打死!他第一枪挨在腿上,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才让人继续,专门不拣不致命的地方打,最后一枪打在心脏,呵呵,他——”
想到叶宇手背上的那个弹孔,以及那只被一枪打穿的老式怀表,叶晴松开刀尖,反手朝下移划,一刀巴掌长短的口子便在郝湘儿肩头显了出来。郝湘儿一双大眼圆睁,仿佛完全没感到疼痛一般,过了片刻才尖声叫出来:“啊——!你敢用刀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