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很想给他递话筒。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走在大街上遇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想礼貌问候一声老爷爷,但老头却说,我是你哥。
沈皎共情能力有限,无法带入青琅剑圣的情绪,尽管带入不了,她还是满脸严肃的学着青琅剑圣眺望远方。
可是……前方的树好密。
远方是什么呢?什么也看不见。
暴君看见炸毛仓鼠负手而立,端着一张严肃的小脸,目光紧锁于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林间,似乎和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青琅剑圣眺望的动作不动,像尊雕塑,沈皎为了不让他太尴尬也坚持没动,但老实说,她的颈椎有点酸,腰也有点酸,好像还有个蚊子叮她手背,想挠一挠。
突然,袖口被人扯了扯,这种时候闲得蛋疼的第三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她不得不挂上笑意回头。
暴君不知从哪搞了一把斧头递给她,沈皎背脊一僵,内心慌得一批,警铃声无限环绕,不是吧?不是吧?姬厌的脑子是被这满山的浩然正气震坏了吧?这种时候还在想让她搞死他?
还是用斧头?
兄弟,咱就是说,对别人残忍一点没所谓,对自己的话能不能稍微仁慈些?被斧头砍死对你对我的形象都不太好。
而且,她刚参加完随堂测试,真的累得脚耙手软,呼吸困难,就算她狠下心砍他,也怕暴君承受不住,因为,她一斧头多半是砍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