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有诗书气自华,李昭这三言两语,分明是嘲讽阮泠泠自视甚高。
阮泠泠听出来了,旁边的裴瞋自然也听出来了。
他看向李昭的眼神变得有些莫名,似乎对李昭的谈吐很是意外,这份意外里,又仿佛夹带了些遗憾。
“读了也不一定进了脑子。”阮泠泠兀地攥紧了筷子,狠狠地瞪着李昭,说:“既然李娘子说自己读过那么多书,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这么干吃多无趣啊,裴伯伯你不是最喜欢行酒令了吗?”
行酒令?
裴瞋听得来了几分兴趣。
他大手一挥,让下人们将桌椅搬下去,换成一张张的小桌和矮凳后,又让他们将几位姨娘都请了过来。
既然是行酒令,那自然是要人多才有意思。
李昭也不拒绝,起身站在一旁,直到新桌子搬来,才挑了一处靠外的坐下。
不一会儿,五个姨娘穿得花枝招展的走了进厅,有一个甚至看着和阮泠泠差不多大。
“老爷,您今儿个怎么有心思玩酒令了?”
“老爷几日都没去妾那边了,今日妾若是赢了一把,老爷今晚便宿去妾那边可好?”
“不嘛不嘛,该去妾的院子才是。”
“你们可别争,阮娘子还在这儿呢,论学识,你们如何比得过她?想赢呀……可得给阮娘子吹吹耳边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