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气定神闲地道:“哪儿有那么多可惜。”
苏子言看她一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狐疑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谢云舒微微一笑,没否认:“是啊。”
苏子言简直震惊:“你干脆来我们大理寺吧,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所以凶手是谁?”
谢云舒清了清嗓子,道:“首先,绝对不可能是阿海。因为他打的水,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可如果单单把某一桶水特供给做荷花酥的三人,这行为也太明显了。更何况,他只想报复掌柜的,那么不论哪道菜出了问题,对他来说都达到目的了。”
苏子言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他要在水里下药,再容易不过,不会只有荷花酥出问题。”
谢云舒接着道:“其次,也不可能是大徒弟。因为他是跟在掌柜身边十多年的老人了,手艺就是他的饭碗。他如果敢砸掌柜的招牌,事情查清以后,不会有任何一家酒楼敢收他,自食其力摆摊,食客也不一定信任,对他来说代价太大。”
“也不一定。”苏子言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看他老实,没准藏了祸心。”
容璟突然出声道:“我也觉得大徒弟不会这么做。我在和他的交谈中得知,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不久就要临盆。来的路上,他还一直哀求我,能不能让他回家报个平安,他怕妻子担心,动了胎气。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一个重视家庭妻儿的人,即便心中有气,没有踩到底线时,都会尽量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