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看着那狰狞翻出的伤口,被火灵灼焦一片,漆黑中泛着血丝,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
或许她应该说些什么不该替她挡剑之类的废话,毕竟这火灵施加在时嬴身上的痛苦,更要倍于常人。
可是谢拂池不想说,事已至此,她为何要说出那种令彼此都觉得多余的话。
只是不知刚刚将他推开有没有触到这伤口,她心中百般滋味交织,一时难以言喻。
幸而她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故而时嬴也瞧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她用棉布拭去伤口上多余的血液。
又拿她已经折断的簪剑剑尖,在火烛上烤过,充当刀刃,一点点刺入已经焦灼的血肉里。
一挑,锋利的剑刃划过肌理的粘连,生生剜下一小片腐肉来。时嬴忍耐力再强,此时也忍不住浑身一颤,唇齿间溢出闷哼。
谢拂池不敢再继续,呼吸亦有些急促,呆怔片刻,“我去寻晏画!”
还没起身,阿弥道:“来不及了,再不处理要化脓了。”
“那阿弥你来。”
“祖宗,我怎么会?”
谢拂池咬着牙又重新蹲下身,下次她下手更快更利索,剜出一块块淋漓的血肉,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