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道理,戏子已经不知道跟王石论证了多少遍,让其清楚自己不过是法则跟秩序中微不足道的一环而已。戏子要做的,就是寻求彻底破坏这法则的方法,那样崇高远大的理想自然是值得追求的。
戏子说了无数遍的事情,王石自然清清楚楚,可是他依旧有着他坚持的东西。
现如今,真的杀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还只是个孩子,又该作何感想?
对于修行者,那些弱小的人,自然是处在食物链的低端,跟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杀死又会如何?
恐怕没有人跟王石一样会在这方面犹豫,都会干脆利索地杀了那个童稚。
王石站在这里停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将那条鱼从鱼钩上解下,将其放入到了水中。
“这便是要成为无名的路吗?世上皆是无名之辈,皆都可以去死?”
嘴角上浮起了一丝冷笑,王石继续向前走去。
蟾蜍都已经停止了挣扎,保持着四肢伸张的状态,嘴巴张开,鲜血混着浓水横流的不成样子,它们的尸体逐渐风干,显得格外狰狞。那个躺在乱石上的童稚,也迅速地成了一副枯骨,鱼竿风化,咔嚓一声断裂,只是有一尾鱼游过,翻起几朵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