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为其实不吃动物内脏。但在纪永姿充满关爱的眼神和话语下,他喝了很多很多。
“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到家了。”
听到这里,辛律之不禁打断:“这听起来不像她的性格。”
“怎么不像。”
“她不会多管闲事。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你就用这句话来概括你的母亲?”成少为忍不住讽刺,“现在想想,怪不得我们一开始很聊得来。”
纪永姿的右手停留在四岁的成少为的头顶,手心有暖暖的温度:“阿姨的大儿子和你一样大。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他一样。”
辛律之靠着椅背,淡淡道:“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向陌生人释放善意很容易,对着亲人就会变得很苛刻。”
想起过去的成少为面对着辛律之,反而变得坦然:“你真的能把每件事情都折合成数字,算得清清楚楚?”
辛律之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代喜娟割断了云政恩与亲人联系的所有纽带,可她现在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回到了原先的生活轨迹。”以辛律之的能力,让她得到更多的惩罚,应该是易如反掌,“还是说,你有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