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端起大碗,难得一副恣意又洒脱的做派。
这么多年,他忍辱偷生,一个帝王,从不敢得罪区区一个祭司,过得谨小慎微,委实讽刺。、
难得有机会露出本来面目,他回敬了傅云珏一杯,说:
“世子爷是有大智慧的人,朕理应回敬!”
“不敢不敢,”傅云珏勾唇,“酒壮怂人胆,傅某便有话直说了!
如今两军交战,泗城易攻难守,但南帝须知,即便这座城丢了,来日整装再出发,我大齐要夺回的,可就不止是泗城了。
眼下傅某的第一大敌,便是予修,我家夫人还在他手里,是以也不敢太过激进。
对于这个人,南帝应当比我了解。
我大齐愿意举中坚之力,祝你一臂之力,将其彻底铲除,但此举的前提是...
南帝您这个军师,务必从中提点才是。”
南帝不可置否,抓起羊肉便塞进了嘴里,待美味入腹,方才回应:
“世子爷所言,也是朕心之所愿,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