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柴草市场回来后,就倒卧在沙发上,整整一个钟头没有动过。天已经黑了,但他没有灯烛,他也不想点火。他也不能想起他在那时是否想着什么事儿。最后他才想着他先前的热病与战栗,并且很安慰地发现自己尚能卧在沙发上。不多时浓重的睡意便来到他身上,好像把他压制一样。
他睡的时间十分长,也没有梦。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娜斯塔霞走进他的房间,把他从沉睡中唤醒。她拿着茶和面包来。那茶叶是已经泡过的,并用她自己的壶子。
“上帝,他怎么睡成这样!”她有点儿愤然地喊着,“他老是这么沉睡着。”
他勉强坐起来,觉得头有点儿痛,便站起来,在楼顶上走了几步,然后又倒在沙发上边。
“又要去睡!”娜斯塔霞喊着,“你害病了吗?”
他一句话也不说。
“你喝点儿茶好吗?”
“等会儿再喝。”他勉强答着,又合起眼,身朝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