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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时谦比池欢起得早,她醒来的时候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没心思去想,浑浑噩噩的下了床,迟钝的刷牙,洗脸。
等她回卧室准备拿衣服换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皱眉看了一会儿,手指一滑,还是接了电话。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她认识,是她爸这两年的助理,“大小姐,您父亲被带走了……”那声音有些犹疑,又很干涩,仿佛这句话要很困难才能说完整,“池先生让我转告您,这段时间,您先让……带您出国躲段时间,等风声平静下来,您再回国。”
池欢沉默,没说话。
“池小姐?”
“这么快么,”她大约还很冷静,但又的确是喃喃说了句这样的话,她昨天才知道这件事情,今天就被带走了,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重复了两遍后,池欢挂断了电话。
原本是一场难打的硬仗,没想到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她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麻麻木木的。
记得最叛逆的时候,她曾经冷笑着对池鞍说——“像你这种坏事做尽,下半辈子估计就是在监狱里度过!”
在她还没到应该完全懂事的年纪,她就已经知道,池鞍不是个好人,不是好父亲,不是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