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噎住了。
他动手的时候什么也没想,要不是费遐周拦住他,他说不定连私了的机会也没有。
李媛知道聂瑜不是故意的,语气放柔和了,劝道:“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退一万步来说,使用暴力就是不对。你第一脚把他踹倒算正当防卫,后面又补上的那脚算什么?你还小,想见义勇为,但是做事太容易冲动。”
聂瑜垂下了头,紧咬牙关。
就算是打着正义旗号的人,也没有堂而皇之使用暴力的理由。暴力本身就意味着一种伤害。
“如果你没揍他,我第一个不同意私了,我们肯定给费遐周一个交代,走法律流程。可是现在……”李媛摇了摇头,“算了,我知道你什么都懂,记住今天这个教训吧。”
从小到大挨过那么多批评,聂瑜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真切地感受到后悔与愧疚。
如果他再早去一点,如果他下手不那么冲动,那么是不是……
十月底早已入秋,冰凉的夜风吹过,银杏叶像金色的大雨般纷纷飘落,遍地柔软。
李媛出去打车,留下两个小孩在大厅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