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历史发展的契机,全寄望在几位圣人身上,他认为历史是进化的,可原因却在圣人的出现上,所以,他是这般反对邵雍的“元会运世”的历史循环论的:
子曰:“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春秋之民,无以异于三代之始。帝王经理之余,孔子垂训之后,民国不乏败类,而视唐、皮、三代帝王初兴政教未孚之日,具愈也多矣。……伦已明,礼已定,法已正之余,民且愿得一日之平康,以复其性情之便,固非唐虞以前,茄毛饮血,茫然于人道者比也。……邵子分古为道德功力之四会。帝王何促?而霸统何长?霸之后又将奚若耳阶泥古过高而菲薄方今,以蔑生人之性,其说行而刑名威力之术进矣。君子奚取焉。(《读通鉴论》卷二十)
然而,他也有其循环史论:
或曰:天地之数,或三或五,或五或六;百年而小变,千五百年而大变。由轩辕迄莱千五百年,禅让之消,放伐变之;由成汤迄汉千五百年,封建之消,离合变之;由汉迄祥兴千五百年, 离合之消,纯杂变之。(《黄书·离合》)
可见,他认为历史的演变中是有“定数”的。这种“定数”可以说成是“天命”、“天理”,也可以逼近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很难说王夫之“逼近”的程度有多少,不过,他研究了历史发展中的“理”与“势”的问题,提出了他的“理势合一”的历史发展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