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想到宁无欲一俟老陆加到三千六百两的高价,便立刻面不改色的宣布退出,那神态,确然象是早有预谋,也便相信了卫潇这说法。
何况依宁无欲那阴损的性子,这事他也不是干不出。
白浅予打量了他们的舱房一眼,见房中虽不大,却也整齐干净,对门一扇窗子,可以看到外头的千顷碧波,窗下是一张不大的木床,枕槈齐全,所有的器物皆摆放得整齐有序,只与平常不同的是,桌上摆着几只木杯,白浅予拿起一只杯子在手中看了看,见木色半旧不新,式样古拙,甚是喜爱,道:“这姜老鳖虽然钱收的奇贵,这东西上倒没亏待我们,这杯子寻常陆地上看不到。”
卫潇道:“船上用木杯,想必是怕浪大颠簸,杯子滑落摔碎的缘故,”笑笑:“你若喜欢,回头咱们下船时,跟姜老鳖买了来。”
“不要!”白浅予马上叫道:“他那性子,见我们要,不漫天要价才怪!”
“只要你喜欢,”卫潇倒不在意,笑笑:“这东西虽然本身值不了多少钱,但你喜欢了就值钱。”
白浅予心头一甜,嘴上仍然嗔道:“那也不行,咱们带着那两只,开销大着哩,还得省着点儿。”
一边将包袱解开,将在镇上买的零碎物件一一归置好,打开另一个包袱,却是一包水果,她从中挑出几个个大漂亮的,拿房中的木盘装了一盘,便要往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