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随口把田有余改做了死有余,弦舞觉得有趣,“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大家都松了口气,阿婶道:“你从白鸟寨回来的?肚子饿了吧?这里有刚煎好的糍粑,就是给你准备的,快吃了去。”递给杨弦歌一只碗,里面有四块煎得喷香的糍粑,上面撒了些黄糖外,还有一些黄色的粉末。
土司娘子端了碗水拉着儿子朝外走去,说道:“喝口水再吃吧。”出了天井,小声道:“你做什么这么凶啊?看把人家姑娘给吓得。女孩儿家刚遇上这么大的事,外公又不知死活,你不说好好安慰人家,怎么就凶神恶煞一般的?你平时脾气也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杨弦歌也为刚才的恶劣态度后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往家赶,心里想的是要怎样说话让布谷安心,但怎么见了面就发脾气呢?虽然后悔,但兀自嘴硬地说道:“出了人命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说实话呢?何况还是在土司衙门。”
土司娘子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这些,过会儿你抽空给人家女孩道歉。人家来避难,就是黄石寨的客人。你见过哪个客人一来就煮饭煮菜的?昨天的晚饭今天的早饭都是她煮的,刚才还说怕你回来肚子饿,煎了糍粑等你吃。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哼了一声,扔下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