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简单,而他却十分清楚她真正想要知道的并非是他去了何处,而是为何要去——倘若她果真不知他去了何处,又岂能够在此时此地将他拦下质询?
戚炳靖遂再度笑了一笑,据实以告:“我欲令陈无宇长驻关外,又烦他日日叩关叫谢淖出降,故而来让他知晓谢淖身份,顺便资粮与他,否则他又何以长驻得下去。”
“叫陈无宇长驻关外,是为防谁?”她正目视他,又问道,“云麟军?”
他经她如此咄咄逼人一问,面上竟无一丝一毫之怒色,只亦正目回视她,答道:“防的是,晋军余部。”
卓少炎自然未曾料到会得到这般答案,一时微微愣住。
面对她如此的质问,戚炳靖并不以为怪,神色如常地催马上前,与她坐骑并辔,伸手替她抹去额角的汗滴。
卓少炎未动未避,任他的手指又顺势抚了抚她的脸颊。
然后他拽过她的马缰,口中低喝一声,同时驭两匹马儿向关城北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