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予安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正在与谭夫人撕扯的谭老爷被人割断喉咙,因为惯性,谭老爷向前扑去,谭夫人下意识后退,抱住了谭老爷的头,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未等他反应过来,谭老爷就被人拖到一旁,谭夫人四肢瘫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玲珑!”沈崇明脱下谭夫人的鞋子递到周予安面前:“是她的丈夫谭丰源。”
闻言,周予安看向鞋子,衙役也将眼睛怼过来,疑惑道:“这鞋子上有答案?”
“绣鞋上有半个脚印,脚印宽大,是男子的。”沈崇明将鞋子放到地上。
周予安补充道:“谭夫人死前与谭老爷发生过争执,谭老爷的脚踩在了谭夫人的鞋子上。绣鞋上有血迹,血迹分布在脚印旁边,说明血溅出来时,谭老爷他仍踩着谭夫人的脚。”
“那这谭老爷是谭夫人杀的?”衙役反复地查看着那只绣鞋:“夫妻争执,怒从心来,谭夫人用花盆砸死了谭老爷。谭夫人无心杀夫,看到夫君的惨状后被吓死了。有可能,以前也判过这样的案子,只不过是丈夫失手杀了妻子。可这谭老爷的尸身去哪儿?莫不是被谭公子给藏起来了?”
“谭夫人的确是被吓死的,但凶手不是她。”周予安掰开谭夫人的手:“夫人的手很干净,没有抓拿花盆的迹象,且那个花盆那么大,用一只手是拎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