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生日不希望被别人记起呢?”他又推己及人的想道,觉得她过生日比自己过生日还要重要一百倍,“尤其是被喜欢的人记起,那该是怎么一种甜蜜的幸福啊,虽然我不一定就是她喜欢的人。这种隐秘可爱的小心思犹如精巧华美的蛋糕上布满了更加精巧华美的小点心一样,每一个都是叫人百吃不厌和回味无穷的。”
他摸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了,也不知道她休息了没有,进入没进入温柔的梦乡。如果她已经进入梦乡的话,他真想进入她那如水的梦乡,让她在梦里看见他,好和他说说话。
“她的房间应该很温暖吧,至少比我的要温暖十几度。”他既用理性的知识快乐地分析着引起两人所住的房间之间产生巨大温差的客观原因,又用感性的思维非常浪漫地想象着住在两种不同温度的房间里的人之间在主观感觉上存在的显著差异。
“农村的房屋在晚上几乎和外边的温度一样冷得要命,”他继续着自己的甜蜜想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抵御被窝里逼人的冰冷,“能轻松地冻死人,就连茶碗里的茶都会在夜间结成厚厚的冰。在这样冰冷的夜晚,对每一个农村人来说上厕所绝对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这种滋味并不比因为怕冷不想出去而硬憋着不上厕所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