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以后,主仆二人从墨斋出来。
穿过巷子,很快来到陆长安的宅院外。
陆长安从正房出来迎接,上前冲柳云湘见礼,柳云湘又还了礼。
闲聊片刻,陆长安提到:“今年有恩科,我打算参加。”
柳云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外人看来陆长安是世子,可以袭爵王位,实在没有必要参加科举。但她知道他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好比下一盘棋,他的路已经被封死,唯恩科可杀出去。
“世子不堕青云之志,让人佩服。”
陆长安失笑,“那三夫人可知道,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什么?”
“穷且益坚。”
陆长安微怔,随即点头,“穷且益坚,不堕青云之志。”
“世子定能大展鸿鹄。”
“只愿不白活一世。”
柳云湘将一四方盒子推到陆长安面前,“那这就当做是我的祝福吧。”
陆长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方砚台。
“三夫人知在下要考恩科?”
“笔砚从戎,诗书为将,只是觉得该送世子一方砚台而已。”
陆长安起身,珍重地向柳云湘行了个大礼。
日头西沉,柳云湘该走了。
陆长安进屋拿了一件披风给柳云湘披上,“夜里风凉了,三夫人切莫珍重。”
“世子也请珍重。”
丹青先将补品送到马车上,谨烟才扶着柳云湘出来,坐上马车。
马车启动,谨烟打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叹道:“世子真是难得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