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脉论病,只能确定裴相有毒发的迹象,至于有没有人向裴相下毒,微臣就不得而知。”
“你先下去。”
等太医退下后,武则天脸上的痛惜变成阴沉的焦虑。
“裴相是何时患病?”
“先帝驾崩后老臣便时感乏力,神智不济。”
“就是说,先帝驾崩后便有人对裴相下毒谋害。”武则天眼角微微一挑,“裴相平日饮食起居都由谁负责?”
“家中的仆人……”裴相知道武则天担心什么,“不会是他们,大唐官员养奴成风,老臣不好此道,加之又是辅政大臣,若也豢养奴仆怕是会上行下效有违礼数,老臣身边侍奉的仆人都是跟随老臣几十年的人,虽是主仆但老臣待他们如同家人,他们断不会做出弑主之事。”
“你是一品重臣,投毒谋反形同造反,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武则天说到一半,发现裴炎表情平静坦然,微微蹙眉,“你,你知道是谁?!”
“太后,老臣油尽灯枯,自知时日无多,有没有人投毒老臣也没几天日子,太后无须再追查是何人投毒。”
“此人想取裴相性命,将你毒害的不成人形,为何事到如今裴相还要为此人掩饰?”武则天大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