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怔了怔,看见袁彩一声不吭,也没敢搭腔。
来的路上袁彩就一言不发,只说带他去拜年,没头没尾地,艾力问了不少问题,袁彩不是没答就是答不到点上,他索性也不再问了。昨天袁妈妈给他交代过,只当是个透明人,顺其自然听袁彩安排。
临到地方了,艾力才觉出袁彩这一路上的状态都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儿有问题,如今见了何鹭父母,才大概把事情接上一二,与他之前听到的那些传闻互相印证。
“小伙子真帅。”何母又端起茶杯,嘴都没沾上茶又放下,“交往多久了?”
“才认识不久。”
“噢。”何母点点头,“是该交个朋友接触接触,去年你叔叔就和你妈提过这个事儿,女孩子年龄耽误不起的。”
袁彩眼睛不离袁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鹭刚去世那年,何母哭破嗓子要她偿命,那段时间她做梦都是何母掐她脖子。虽然就像母亲说的,何母状态一年比一年好,但之前那段光景实在太深刻,以至于袁彩至今都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像个罪人一样提醒自己,是她害死了何鹭,害得何鹭父母没了儿子。
总要向前看的,总要把日子过下去,这几乎是所有失独老人们的必经之路,除了熬过那些个不眠的昼夜,别无他法。
喝完茶,吃完饺子,袁彩和艾力准备告别离开,虽然有些话没有说破,但至少从艾力和何鹭父母当前的表现来看,双方试探的结果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