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片刻功夫,韦济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冷冷的扫视了一周。
“都聚在这里作甚?府中的差事都办完了?”
此时的韦济已经在京兆府中说一不二,上下官吏都知道他新获天子宠信,早晚还要飞黄腾达,又有谁敢得罪他呢?于是乎,一干人见韦济面色不豫,便都极为知趣的退开,各归各位了。
回到了京兆府正堂,一早上的好心情已经被阴郁所取代,韦济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门下左散骑常侍?我疏浚了郑白渠,功劳之大,就算做门下侍郎也绰绰有余。散骑常侍?这算什么?”
他自言自语着,发泄着对不公正任命的怨愤之情。
韦济早就料到,他在京兆尹的位置上,一定不会停留的太久,天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没准哪天高兴了就会将他调到台阁之中,到那时可真就与入相只差半步之遥了。
然而,今日的天子诏书却如当头一棒,打的韦济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他所推测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实,自己果真被调入台阁之中,然而却是门下省区区散骑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