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厢房房门忽然大开,陆逊送几名郎中走出,孙策与大乔赶忙迎上前去:“怎么样?能把药配出来吗?”
陆逊拱手回道:“几名郎中闻了许久,都写了方子出来,用哪几位药已经可以断定,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孙策最讨厌儒生讲话慢慢吞吞,一把拉过陆逊,高声质问。
这小乔与孙策倒像是亲兄妹,动辄薅人衣襟,气势慑人。想必周瑜对于他们皆是万般重要,陆逊不愠不闹,回道:“只是各味药材用量配比,竟有二十几种方法。周大人已是命悬一线,再经不起试药折腾了。”
孙策无力地松开陆逊的衣襟,跨步向房中走去。卧榻上,周瑜仍是那般虚弱,灌玉般的面庞上血色全无,他合目卧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梁笔挺,气息愈发微弱。孙策再耐不住,语带几分哽咽:“公瑾……”
小乔坐在木案旁,对房内仅剩的那名郎中道:“大夫,我们就按照先前之言,由你负责配药,我来试药罢。”
大乔闻言,又惊又怒:“婉儿瞎说什么,怎么能这么胡来,肯定还……”
“这不是胡来”,小乔甚少反驳大乔,此时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上次巢湖遇袭后,我身上残毒未消,只要在我身上试试,便会知道,哪种才是解药。姐姐放心,我每次只试一点,隔半个时辰试一次,断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