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承宏还要摆手阻止,他就抢先笑道:
“只要陛下尚未宣布退位,自然还是我大唐的天子了,以陛下相称则是做臣子的本分。不过……”
话到此处,杜乾运又会锋一转:“不过陛下退位时却要有个特别的说法,如此对秦大夫才是最有利的!”
“全凭先生安排,全凭先生安排!”
现在的李承宏已经将杜乾运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他做什么都肯,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陛下不要害怕,明日一早,陛下就颁布退位诏书,只是……却不能以诏书之名,换言之,既不能称之为退位,也不能称之为禅位……”
杜乾运的话让李承宏愈发糊涂了,既不是退位,也不是禅位,难不成还要继续赖在着烫屁股的皇位上吗?
“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杜乾运拉着李承宏离百官又远了一些,低声道:
“陛下不曾登基,又何来退位与禅位呢?”
“这,这……”
在李承宏看来,自己明明在吐蕃人的挟持下行过继位登基大典的,就算睁着眼睛说瞎话,矢口否认,百官们可未必会承认啊。
“只有陛下从未登基,秦大夫才能有足够的理由,保全陛下啊。”
“是,是只要先生之言,我无不听从。”
继而,李承宏又压低了声音,有些迟疑的问道:
“秦大夫是否已经有了属意的新君人选?”
杜乾运倒也不隐瞒,从容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