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公孙离心狠些,为了引开凌绪的注意力,她故意按压了一下凌绪大腿的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末了,她还要问一句。
“你没事吧?”
“疼——”
公孙离还是头一次遇见会嘴上叫疼的男子,往常她遇到的那些都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自己疼得要死,还要为了面子硬说不疼。
原以为公孙离会安慰自己两句,没成想她却兴高采烈地对凌绪道,“疼啊?疼就对了,那说明你的伤正在慢慢愈合。”
凌绪将信将疑地皱着眉盯着她反问,“不是伤好了就不疼了吗?”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只是手指割了个小口子?”
说着她指着凌绪的大腿伤处道,“你这腿,等新肉长出来,会留下一个凹下去的坑,虽说不影响你正常走路,可想要恢复如初,那是不可能了。”
她又指了指他手臂处的伤,“还有你这胳膊,还好伤的是左臂,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抡起你的锥枪。”
被公孙离这么一提醒,凌绪才知道自己伤得到底有多重,关于这些伤,他只记得自己在鸣沙谷的乱箭中死里逃生,却被后方追来的人射中了胳膊和腿,那些箭本是朝着他躯干来的,好在他不仅穿了铠甲,内里还穿了软甲,又戴着头盔,才没有被射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