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我用拳头敲响了几家的门,都没有人回答我。我走开了又继续着叫另一家的门。
“有人吗?”
同样地没有人回答我。可是我走后在无意中转过头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姑娘,她的头从展开些的门缝间探出来,我正想叫她,她立刻又缩回去,门缝随着关闭了。在那短短的一刻中,她给我的记忆中留下了她整幅的面影。最使我难忘的,是她那垂过耳边的发辫,发尾的红绳,还有她那最动人的眼睛,像一对小宝石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开门!”
我叫着,门牢牢地关闭着。房内仍是同样的死静,仿佛是没有人住的空房。我认错了门吗?我相信自己记得很清楚;于是我用枪柄打起门来:“有人——出来!”
仍是没有人回答我;那么,我看见的那个姑娘呢?
我气愤了的时候,门被我踢裂了,开了。
房内确是没有我看见的那个姑娘;我寻遍了每处,只有一个老妇人在炕上躺着,她见了我便呻吟起来——她似乎在告诉我她有沉重的疾病。我问她:“只有你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