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希抬腕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钟了,倏忽间他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郝冬希是商人,干啥都要算计是吃亏还是占了便宜已经成了本能,没有这个本能就不要去做商人。虽然他刚刚醒过来,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算计的结果仍然让他沾沾自喜:今天可算是赚到了。作为一个商人,既要千方百计想着怎么样把别人兜里的钱变成自己的,还要千方百计地防着自己兜里的钱变成别人的,大脑经常处于高度警觉之中,非常劳力伤神,也非常容易患上神经衰弱、失眠这一类劳苦大众轻易尝不着的富贵病。今天郝冬希居然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真是难得能这样安安稳稳毫无牵挂的安眠一次。
“那个人呢?”郝冬希晃晃脑袋,确认自己脑子没有故障,刚才真的有一个曾经向他讲过饭局哲理的洗脚工,在他心目里,钱亮亮不但是一个足浴城“压箱底”的高手师傅,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做的梦都是跟饭局有关的,而钱亮亮关于饭局的论述,仅仅是那几句话,居然让他萌发许久却一直没有付诸实施的计划最终成型,那就是创办一个专门组织高档次饭局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