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放学回家,经过那个路口去等公车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她便像个门神似的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了。
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这个可怜的女人,在两次婚姻生活都以失败告终之后,精神似乎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这一点,从她看我的那种眼神中就能清晰地分辨出来,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哪像是长辈看晚辈啊,完全就是一只看到了鱼的猫。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她本来蓬头垢面的样子又有些吓人,所以当她挥舞着双臂向我冲过来解恨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懵。那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围着花布围裙站在布满油烟的厨房里,为我和彦川准备晚饭的家庭主妇。我依然记得当时我和彦川各自捧着一只小瓷碗,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眼巴巴地等着红烧肉下肚的模样。
而此时,那双曾经做出过各种美味佳肴的手,已经紧紧地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据说她改嫁给彦一平之后,家里请了保姆,很少再亲自做饭了,但没想到手劲还是那么大。
我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连连向后退去,后背不小心贴在了盘满墙壁的蔷薇花上,成千上百根尖锐的花刺扎痛我肌肤的那一刻,我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要开口呼救,可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