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把家安在君士坦丁堡街楼下那个小套房里,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像个准备过新生活的男子。他同德·玛海勒夫人的关系,甚至也走上了夫妻生活的轨道,仿佛先操练一下,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大事件似的。他们的结合又平静又有节制,他的情妇往往感到诧异,一再当作笑谈:“你比我丈夫还喜欢守着家,早知这样,就没有必要换人了。”
弗雷吉埃夫人还没有返回,仍滞留在戛纳,只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是四月中旬才能回来,只字未提他们离别时的情景。杜洛华等待着。她似乎还犹豫不决,而杜洛华现在却下定决心,千方百计地要娶她为妻。而且,他充满信心,相信自己能飞黄腾达,相信他自身所具有的诱惑力——对所有女人都起作用的模糊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封短信使他意识到,关键的时刻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