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其何等清高,何等神圣!依他看来,历史本来就是圣人所创造的,哪有小人的份呢?连同小人同坐一船都违反了“礼”,更谈不上与小人一道创造历史了。
儒者根深蒂固的正统思想,可见一斑。固然陈白沙流,是他抨击的“心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可他们对人民的根木态度,却是不会改变的。他们看起来似乎也反暴君、体察民隐,王夫之甚至说过“人无易天地,易父母,而有可易之君”。但无非易暴君而要明君罢了。所以,他们毕竟是为君主说法,对君主的统治术表示意见,出谋划策罢了。这与同时代的黄宗羲相比,谴责“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己矣”,则相去太远了。
因此,他不曾走到历史哲学的门口,仍停留在古代历史观的终点上。一般人在使用“历史哲学”这个命题时,缺乏严谨、认真、科学的态度,往往不假思索便套上去了,对王夫之也一样。他虽然触及到历史发展背后的“理”的问题,在理、势上有所探索;也看到了“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并且论及个人作用及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系,但这仍笼罩在神秘的“天理”色彩之中,并没有达到历史哲学的高度。也就是说,还不能划人近代史观的行列,尚不可硬往近代史观上凑。
冥王,他竞斥责百姓,“诅君上之速亡,竟戴贼而为主,举天下信猜亮芫,而相怨一方”,所以才遭到了异族人侵者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