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凡人会得的伤寒病。
可她是修士，怎么会染病，灵力早就能驱散才对。
白落落吞下丹药，用灵力催化，奇怪的是身体哪里都无任何问题。
“咳咳！咳咳咳！”
她咳出血，喉咙如吞了刀片，脑袋也头疼欲裂，全身疲软无力，呼吸都逐渐细弱。
黑暗如大海涌来，这不仅仅是感觉，她的胸腔和四肢遭到无形碾压，窒息和溺亡紧随其后。
“小师妹，重症疾病的滋味是不是很久违。”
厚重的嗓音，在以前听是温暖可靠，现在是阴冷逼人。
“方羽生，咳咳咳咳——”
白落落无法开口说话，她咳得越来越厉害。
她回想云顶仙宫的十年，她曾经努力坚持和保护的一切原来都是虚假。
可笑至极。
高大身形是从白落落身后的影子里钻出来，他如黑暗本身，能融入任何阴影中。
他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我们修士总是看不起凡人，觉得他们是肉体凡胎，脆弱的一捏就死。”
“却没想到我们也曾是凡人，再如何修炼，只要没做到真正的长生，我们终究还是人。只要是人，就有生老病死。仙障，正是因此而来。”
仙障是仙人的疾病，无法治愈，会让仙人如同凡人一样病死。
方羽生冷若冰霜的俊俏脸庞蒙上一层阴影，露出的双眼阴翳到看不到任何感情。
“小师妹别怕，你是神女，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