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像往常那样笑容可掬,伸手搀扶他妻子在咖啡馆门前下车。
第三章
第二天,杜·洛华一到报社,就去找布瓦勒纳。
“我亲爱的朋友,”他说道,“我求你办件事儿。这一阵子,有人觉得好玩,叫我弗雷吉埃。我呢,现在开始觉得这不像话了。请你费神悄悄关照同事们,谁再胆敢开这种玩笑,我就扇他耳光,让他们考虑考虑,为这一记耳光,值不值得挨一剑。这事儿我找你,就因为你是个平和的人,也因为上次决斗是你给我当的证人。”
布瓦勒纳答应去办这件事。
杜·洛华又外出去办事,一小时之后回来,果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叫他弗雷吉埃了。
他回到家,听见客厅里有女客说话的声音,便问道:“谁来啦?”
男仆回答:“是华尔特夫人和德·玛海勒夫人。”
他心头猛一跳,接着暗自想道:“嘿,瞧瞧看吧。”他打开客厅的门。
克洛蒂尔德站在壁炉一角,沐浴在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乔治觉得她一瞧见他,脸就失去了血色。他见华尔特夫人和两名哨兵似的坐在母亲左右的女儿,便先向她们施礼问好,然后转向他从前的情妇,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有意紧紧一握,暗示说:“我一直爱您。”对方也回应了这一紧握的暗示。
乔治问道:“上次见面至今,真是恍若隔世,贵体一向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