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留住了江山。”清泉说。
岁寒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吗?”
“卑职,不知!”清泉确实不太懂。
岁寒深吸一口气,嗓音带着轻颤,“我往月月的心里,埋了一颗种子,哪日我若是扛不住了,愧疚的萌芽会让他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他们会觉得欠了我的,不会将我彻底忘了!”
他怕,怕他们有了自由,便彻底将他忘了。
“主君?”清泉红了眼眶,“您若是觉得难受,便哭出来,卑职在外头守着,不会让人瞧见的!”
岁寒扶着桌案,身子微颤着立起,他垂着头笑了两声,笑声哀戚,“不哭了,该流的泪都让月月带走了,能笑话我的只能是她。”
扬起头,岁寒抹去眼角的泪,脚下如同灌了铅,宛若千斤重。立在檐下,他瞧着宫门口放下,音色沉沉的呢喃了一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