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曾国藩又被加授了协办大学士。慈禧的厚待,曾国藩是能够料到的,但是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权位如日中天,渐渐高居众人之上,日后要想平安无事,需要更加谨慎。
慈禧太后的野心在辛酉政变后变得更加明显,她干预朝政,并且不满足于与别人分治。为取得清廷的绝对控制权,她施展阴谋逼迫奕诉下台,最终独揽大权。曾国藩见此情景不免胆颤心惊,他分析局势认为:奕诉贵为咸丰皇帝的亲弟弟、同治皇帝的亲叔叔,是血统纯正的皇亲贵族,竟不得善终,更何况自己一个外族大臣,自己的处境就好比站在了悬崖边上。
平定太平天国运动后,朝廷和湘军之间的风波基本平息,曾国荃不再归隐,于同治四年(1865年)再次踏人仕途,在湖北担任巡抚一职。当时的湖北总督是官文,因是满人,在官场上是春风得意。曾国荃对此人甚为不满,于是上奏,说官文是肃顺的余党,应该一并铲除。结果被御史佛尔国反参,说曾国荃图谋不轨,想诬陷官文,按照大清律法,应该将曾国荃议罪。后来,经过调查,官文的确与肃顺等人有关系,清廷才将曾国荃免过。不过,曾国荃的做法无疑得罪了清政府的权贵。如果曾国荃在日后出现疏忽之处,曾国藩肯定脱不了干系。为了让曾国荃日后谨慎,曾国藩写信开导。他在信中强调,为官之人,满汉有别。这一点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要学会隐忍,学会适应。官场变幻莫测,稍不注意,便会有所闪失。得意的时候可能会一年升迁数次,而失势时又会一落千丈。曾国藩以古人为鉴,以今人为镜,将官场看得透彻而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