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片静,我立在中间,望向与他并排而坐的临川。
临川问他:“表哥,你当真要休妻吗?”听他应是,秀眉微蹙,“表哥一向稳重,既做了如此决定,一定有表哥的苦衷。可是,休妻当有名目,若嫂嫂……若长梨并无过错,表哥却要将她赶出府,日后又要让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做人?”
阿福也插嘴:“表小姐说的是,公子也要想想夫人的名节。”
我感激地看他们二人一眼,便听无颜将茶杯“嗒”的一声放在茶案上,道:“你们都听好了,我休妻的理由有三。”
目光冷冷地扫视全场,最终停在我的脸上:“女子应当温柔淑德,此女却粗鲁野蛮,目无尊长,不光对我这个夫君无礼,在外人面前,也时常言行有失。不识礼,此为其一。可有人有异议?”
没有人开口。
他接着道:“凡女子,既为人妇,便应当助夫君操持家务,此女嫁入公子府,却只顾自己逍遥快活,甚至还翻墙外出,与夫婿之外的男子同船而游,同席而食。”目光一凉,道,“不守妇道,此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