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嚓”,那人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下盘越来越稳,上盘却越来越放松,双手叉腰,衣襟松垮,露出晒得古铜色的胸口,就在谢云流身边两尺之处,晃来晃去,谢云流别说用剑,就是用手也能将他的心脏挖出来,但是双方内息对撞,都到了全力施为的地步,谢云流的右手就放在剑柄之上,却连一根头发丝的高度都抬不起来。
只走了两圈半,谢云流便已喘不过气来一一虽然站着没动已比全力奔跑还要消耗内息,又到了七步之竭。那人多走两步,骤然发现谢云流内息的衰竭,神色一变,“啪!”脚踩到地面的力度陡然重了三成。
谢云流心中憋闷,拼命吸气,却一口都吸不进来,浑身内息翻翻滚滚,像要爆裂开来,那人瞅准他内息缺陷之处,每一步都踏在他内息滚动的间隙之处,谢云流胸中越来越憋闷,眼前望出去已是一片血红。
骤然间,谢云流大喝一声,一口内息撞破丹田之上的隔阂,下沉到府海之中,顿时全身内息源源不绝向下流转,他的双手慢慢举起,向外展开,“啪”的一声,早上才换的袍服袖口又撑开了线缝。
那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了脚,连连跳开两步,叫道:“好!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