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对不起,对司意涵来说就足够了。
司意涵脸埋进刑南艺脖颈,呜咽着哭出声。
刑南艺背着司意涵朝家走,在她哭声弱下来后说:“我还说过,除非你开口,否则我绝对不会赶你走,还记得吗?”
司意涵说记得,但……很委屈,“您太凶了,我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刑南艺轻声哄她不断往下掉,不停烫着他脖颈的眼泪,“以后你喜欢听的就是真,不喜欢听的,就是假。”
“意思是……”司意涵揉揉眼睛,轻声说:“不会赶我走是真,再给您添麻烦就滚是假?”
“恩。”刑南艺说:“不止,以后只要是你不喜欢的都是假的,听见也不作数。”
司意涵唇角慢吞吞的翘了翘,侧脸挨着他的肩膀,“刑哥。”
“恩?”
“我有点怕。”
“我在。”
“什么时候在?”
“一直在。”
在刑南艺睁着双被暴力染红的眼睛,很温柔的说出‘我在,别怕’的时候,那些几乎要把司意涵淹没的恐惧就已经消失了。
但她感觉说自己害怕。
温柔的刑哥也许可以长久一点,而不是和之前一样,一个多月烟消云散,短暂的像是她的梦。
司意涵眼泪浸湿了刑南艺身上的毛衣,久违的对刑南艺撒了娇:“刑哥……”
“恩。”
“我有点怕。”
“我在。”
“一直在吗?”
“恩。”刑南艺看向远处雪地落下的夕阳,“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