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该问谁。”常四郎咬着牙,“我只以为,常九郎终究让我刮目相看了。不曾想,我常四郎是养了一头恶狼,祸了江山!”
嘭。
常四郎抬掌怒劈,将面前的火炉,一下子劈翻。破了手,鲜血滴入火炉,发出“滋滋”的声音。
“主公勿要自责!”老谋士一时大惊。
常四郎闭目,身子尚在隐隐发抖。
“仲德,这是为何啊。昔年,常九郎虽是个废物纨绔,但这几年以来,我以为他真的用功了,便像换了个人。”
“主公。”老谋士皱了皱眉,忽然像明白了什么。
“主公可记得,当初袁松的事情。那会,他派人混入沧州,想救纪帝袁安回莱州。若无记错,那人用了一个法子,才入得皇宫。”
“易容之术。”常四郎脸色一顿。
“先前听主公说,常九郎这几年……似是换了个人。主公莫忘,你我二人,平时极少见常九郎。只在信笺里,或者述职的报告里,才偶尔提起。这便是他高明的地方,没有轻易靠近主公,怕被发现。”
“我记得……年关之时,我让他过来述职,说好了留下吃晚宴。但他用了身子不适的借口,便急急离开了河北。”
“该死,这鬼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常四郎仰头怒骂。
“恐怕,已经是布局许久。现在,是因为妖后的线,所以一一暴露。如此一来,天下大盟在攻伐沧州之时,必然会有顾虑。譬如说徐蜀王,向来是最憎恶外族侵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