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在她首饰匣的一角,放著一枚白玉耳珰。
这对白玉耳珰原本是她最喜欢的一对,但另一只不知掉到了哪儿,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后来她细想,可能是落在了路上,总归是找不到了。
但这只耳珰她却一直保留着没舍得扔。窦华容微微叹了口气,这对白玉耳珰,其实还是用沈成济给她的玉石打制的,有一回有人送了沈成济一块璞玉,只有拳头大,沈成济拿回来送给了她,她瞧着那璞玉色泽好,就让工匠雕了一对耳珰。
或许沈成济都不知道,这对耳珰是用他送的玉打的。不过如今这耳珰也跟人一样,独留一只,不再成双成对了,或许便是天意。
门敲响了两下,窦华容一回头,见张奉走了进来。
张奉前些日子忙着迎泗国公主入京,有好些日子不来府中了。
“清言来了。”窦华容跟他打招呼,永远像个大姐姐。
张奉习惯了她这般态度,渐渐不以为意,欢欢喜喜地把袖中的精致小盒拿出来:“郡主,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
他打开那盒子,里头有一对精致的金镶玉耳珰:“我迎公主进京得了赏,一眼就瞧见了这副耳珰,就觉得十分配郡主,特地拿来送给郡主。”
窦华容垂眸看了一眼,做工当真精巧,上面的金丝镶嵌得像发丝一样精细,窦华容浅笑着推脱:“无功不受禄。”
张奉早就想到她要推辞,便说:“郡主明日可否到女子国学任教,传授些诗书词话,这一副耳珰,就当作我给郡主的聘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