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一看,今天才12月8号。
所以,这是圣诞月?大家已经提前半个月进入了圣诞气氛吗?
林颂音对圣诞的记忆似乎只剩下初高中时同桌送的平安果以及在奶茶店打工时满眼望不到边的情侣。
“那,我们会在这里过圣诞吗”她将车停在费列罗的货架旁。
林颂音记不清柏泽清有没有说过,他们会在法国待多久了。
柏泽清回道:“大概,不能。”
他母亲的生日在12月中旬,他没有办法在这里待到25号再回去。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的父亲打来电话,说既然他已经拍到了画,在法国没有其他事的话,也可以提前回来。
柏泽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迟疑,迟疑后又为什么说了谎。
他说,他还有一些别的事需要处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国。
林颂音好像想起来之前柏泽清也是这么回答她的。
“啊,哦,你之前好像就说过。”
柏泽清不是看不出她眼底的期许和遗憾,他眉心微微皱了皱,几乎是本能迫使他没作多想地回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感到一阵僵硬。
这是他人生中开的第一张空头支票吗?
以后?柏泽清不是不知道,等离开法国以后,他们的这段不着调的关系就该彻底结束的。
他对此很清楚。
如果不是那么清楚,他不会对他的父亲撒毫无意义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