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
徐牧揉了揉额头,早该明白常四郎的脾气。
“内城里的那帮世家,已经坐不住了。占了十州之地后,已经有人上表,让我在长阳登鹿台,称帝建都。”
“这可不行,民心会乱的。”
“我知道,老仲德也知道。他一个生气啊,直接吹胡子瞪眼,将上表的二三个世家家主,全给踢了几脚。”
常四郎仰着头,脸色微醺。
“当年,小陶陶还没监国的时候,我和他还玩得来,经常大被同眠,谈论国事。他说,王朝不断更迭,唯有世家延存,千百年来,已经活成了蛀虫。王朝是一株树,这些虫子啊,就在地底下,不断啃着树根。”
“当然,肯定有益虫,但相对来说,大多都是吃烂树根的草蛋玩意。”
常四郎打了个酒嗝,还在愤愤不平地说着。
徐牧没有阻止。
当初小侯爷身死,这天下间,若说最难过的人,便是面前的常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