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对农村题材的电视剧不感兴趣所以才不说话的,于是便不打算再将这个稍显沉闷的话题进行下去,因为己所欲未必是人所欲,他不想在强人所难这方面翻了船,惹人嫌。
“哎,恁要野兔子吧?”北边坡地里,有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脆脆爽爽地打扰了他们的私密。
“嗨,桂卿,那个小朋友手里有一只野兔子,一只野兔子,”她的一只手臂上下颤抖着、挥舞着,指向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特别兴奋地说道,“她问我们要不要野兔子,多可爱的野兔子!”
“什么,野兔子?”他好半天才从对电视剧《苍生》的深深回忆里转回来,带着晕乎乎的表情傻傻地问道,仿佛此刻是在她家附近,而不是他家附近。
事情整个颠倒了,像致命的轮回一样。
“嗯,对,你快看,多好玩的一只野兔子啊!”她继续欢呼雀跃地嚷嚷道,既对他的迟钝和无趣感到有些不满,又对小男孩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不要了啊,要送给我们,他自己竟然不要!”
“噢,一只野兔子,这山上多的是,”他终于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然后颇为平静地说道,“你想要几只,回头我就送你几只,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个东西可不好养活啊,它性子太野了。”